前言:

  從小,我就自認為溫婉賢淑,就是眾人眼中的乖小孩,既不抽煙又不吸大麻,從不隨地吐檳榔渣、也不隨便扁經過的路人,對老師溫和有禮、對同學親切隨和。

  我一直以為,我的人生就會一直這樣光明燦爛下去。

  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,它來的是如此之快,令我措手不及。

  有一句話說的好:上帝給你開了一扇窗,必定會給你關上一道門。

  以前看過一笑置之,如今深以為然,但我知道,一切都來不及了……





正文概要:此篇走文藝風,所以從頭到尾都非常的冷靜,遇到激動地方,請用冷靜的口吻帶過。(在考慮要不要開一篇番外,寫一下我的感受,畢竟這裡面有太多可以吐槽了……以上)


附加說明:其餘二獸們,其實這還挺算老娘的真情流露的說,撇開一些扭曲事實的地方……





  我緩緩抬起頭:「怎麼?」

  看著昝抓著一把苦茶粉拼命洗餐盒的樣子,有點無力。

  「社團課我要去比賽,陪我去。」雖然語調很平靜,但表情卻慌慌張張的,真是奇怪的人。
  
  「阿勒?」看著顏色髒兮兮像大便的苦茶粉隨著水流沖走,我疑惑的開口。

  「陪考啊混帳!難道妳還想跟其他人一起下象棋嗎?」

  ……這孩子,幾小時不見,皮就在癢了。

  「恩,妳說的也對,可是這樣好嗎?」

  「安啦安啦,xx社可是一大半的人都翹掉勒!」

  「恩。」我溫吞和緩的答道。

  時間就這樣來到了下午。
  看到了一個廣科的人在畫畫。
  並且畫的很漂亮。

  「挖賽!妳看這個人!用色鉛筆居然可以畫成這樣!」

  昝站在那個人的身後,用誇張的語態小聲的說著。
  隨便瞄了一眼,便不感興趣的走了。
  恩,沒有我家昝厲害。
  然後領紙。
  再來畫畫。

  漫步校園中,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。

  「要畫哪呢?」耳朵不時聽到這樣的話。

  「往高處爬吧。」我這樣建議著。

  後來回到教室,拍了一張走廊的照片,開始坐下來畫。
  我看著昝認真作畫的表情,心裡認真的構思,到底要講什麼擾亂她才好。

  其中,出現路人若干出現擾亂,這一天就這樣結束了。

  「喂。」

  「嗯?」
  
  「幸好有妳,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。」

  我微微一笑,沒有作聲,兩人相視,似乎都在眼中看到彼此的信任,陽光打在身上,像在她周身鍍一層光芒般,展現出燦爛的未來。
  兩個人,從初識到相知,如今已過了數載。
  往後,還會繼續下去。

  那天,是三月十五日,月亮正圓的日子,我記下了這永恆的一天。










  時間來到三月二十五日,禮拜四。
  是個晴朗的天氣。
  天空正下著大雨。
  我的心裡也默默的下著雨,雷電交加,並且不時有具現化的小惡魔在鞭屍的場景。

  一早,雨下的很大,因此,我心情很惡劣。
  因為我淋到雨了。
  同時又覺得萬般委屈,為什麼會淋到雨。
  帶著莫名的情緒,靜靜的來到教室。
  然後開始早自習。

  有時我也覺得很納悶,為什麼我到學校早自習就開始。
  導致我打掃的次數一直突破不了十。

  風紀突然發話。
  她拿著出缺席概況表,揚聲念著,戴著眼鏡的瓜子臉,有著不同於這年齡的成熟與睿智。
  但在我聽到我名字的剎那,已經無暇管風紀念的口氣是用平調還是詠嘆調了。
  我愣了很大一下。
  心中彷彿有某種東西碎掉了一般。
  有點恍惚的想,以後就可以無限制的請假了。
  學校,真是法令規定不完全的地方啊。
  又不禁幽幽的蹦出這個想法。
  然後很淡然的在心中輕輕的把學校罵一遍,上至校長下至旁邊正在流汗蓋房子的工人。
  為什麼呢?
  罵到一半,疑惑陡生,微微歪了歪頭。
  執念大概在國小產生,因為一次意外,與全勤獎失之交臂。
  看著每個人手上捧著花、拿著禮物,笑容洋溢站在家長身邊,我卻只拿著一張畢業證書,連張全勤獎這樣廢的獎狀都沒有,突然覺得這個世界該死。
  到了國中那股莫名的執念越來越強烈,當然,不是世界該死這個執念,而是對於全勤獎。
  到了現在,班上各各出色,如果連全勤這樣簡單的要求都達不到,那三年前的悲劇將再次產生。

  我是絕對不允許的。

  我堅定的在心中對自己說。
  但隨後又覺得很悲哀。
  當事情已成事實,還能怎麼辦呢?
  下一秒,便在心中為自己鋪路。
  這些年來,都這樣過的。
  成功與失敗,都想過該怎麼面對它。

  也好。

  這樣就不用在颱風來襲的早晨,為了張破獎狀,神神叨叨要父親載我去上學。
  也不用在身體極度不舒服的情況下,裝作沒事衝到學校補眠。

  這樣一切,就這樣過去了。

  因為莫名的曠課兩節……

  可是我如何想都不甘心。
  我知道,再這樣不甘心下去,我的出席率就會從百分之九十九衝到及格邊緣,然後是無止境的翹課、抽煙、吸大麻……
  這一切都是學校害的。
  都是學校編班的時候,眼睛太大顆,沒看到我跟昝同一所學校,把我跟她排在不同班。
  都是學校太弱智,把一些奇奇怪怪的同學都編到她們那一班,結果沒一個會畫畫的人。
  都是學校腦抽,舉辦校園寫生比賽,害的昝那一班二話不說把她推出來。
  都是學校舉辦的時候在社團課,昝才會叫我陪考,我才會被記曠課的。

  我中心不滿更甚,但是隱約有一個希望在閃爍。
  一下課,走到昝的班級外,凶惡的喚她的名字,且告訴我被記曠課這種不人道的行為。
  昝用肢體語言充分表達了她的驚訝與疑惑。
  我的身體優於大腦指令爆了她的頭。

  我危險的瞇起雙眼:「這一切都是妳欠我的。」

  我知道這樣講很傷人,感覺很自私,就像把他人的內疚當成工具使用般,但我無可奈何,因為除了找她,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  後來經過一番波折,得知要找班導。
  結果班導不在。

  太陽又再一次升起又落下。
  新的一天開始了。
 
  我沉穩的走到班導面前,跟她說明事情的經過。
  結果她幾番詢問後,淡淡駁回我的要求。
  我內心不禁有些慌亂,甚至感到有些委屈,心神一斂,連忙穩住。
  我怕不小心就哭出來了。
  其實我很膽小。
  昝不在這,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把事情歸咎到她身上。

  「因為她是比賽、是公假,妳呢?有說可以陪考嗎?」老師語氣很平穩。

  我不禁一愣,因為老師剛剛好像多瞥了我兩眼,難道她知道我快哭出來了嗎?
  不斷安慰自己,不能在眾人面前丟臉。
  趕緊用沉穩平和的聲音表現自己的驚訝,並表達自己會去尋找社團老師後,默默轉身離去。
 
 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為了昝的比賽,我被記曠課。
  雖然不後悔陪她渡過那兩節,但這代價……

  如果她沒得獎,那只能提頭來見我了。

  振筆疾書的手驀地停下,我露出一抹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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