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坐定,棋子排開,迅速開局。
  一馬平川,卒子奮不顧身。



  「妳在耍什麼陰險招數?!」她驚呼。
  「妳看錯了,這一切都是幻覺。」
  可能是沒興致搭理我,她自顧自的佈局。
  幾番攻勢,佈局已經開始凌亂起來,我左手撐頭,狀極無聊。
  她一眼見到,笑了起來。
  「妳這樣好像失智老人喔!雙眼無神的說!」
  「啥?妳剛剛說啥?」
  「妳好像失智老人。」
  「不是,我要後面那句。」
  她沉默數秒。
  --「我忘了。」
  我抓狂。
  「妳得帕金森氏症喔?!少年失億!」
  「我就真的忘了咩!」她狂笑,前仆後仰:「帕、帕什麼?妳剛剛怎麼講到一個專業名詞?」
  帕金森氏症!
  我暗自咬碎一口銀牙,表面卻無風無浪,繼續行棋。

  「好胎哥喔──
  「有嗎?」看著凌利攻勢,我輕輕微笑,就不信打不下這片銅牆鐵壁。
  她驚慌過後,馬上恢復鎮定,並作出有效反擊。
  「唉呃~~好胎哥喔--妳這什麼混帳陰險小人步數!」
  眼見她幾近完美反應,我馬上開砲。
  「妳更胎哥吧!妳這馬是怎樣!跑來這裡!說清楚,到底有什麼陰險計策!」
  我沉默的繼續進攻,她一見,又輕輕笑出聲來。
  「?」
  「最毒婦人心~」
  「!」
  「不要激動啊啊啊啊啊~~~~~!!」

  隨著棋局愈演愈烈,我不斷找話題試圖影響她。
  「哦?妳昨天看了一個節目?」
  「蝴蝶蝴蝶xxxxx。」
  「……沒聽過。」
  「……所以他們就到員農。」
  「喔。」
  「……然後看到……
  「噢。」
  「再到……
  「恩。」
  「跑到……
  「哦?」
  「……我真不敢相信……
  「天呀。」
  「結果每個人……
  「恩哼。」
  「妳覺得小布丁摸過了嗎?」(以上對話詳細請至高中生活之三 話說員農)
  「喵~」
  「那我不敢去她家了。」
  聞言,我驚訝,這種話如何是不能說出口的
  「味道不是三天就散了嗎?」 
  「也對……
  她也的確不負我的期待,在話題擾亂之下,出現很多錯誤……
  「太噁心了!妳這陰險的招數!我招招受縛啊!!」
  之後免不了一陣唇槍舌戰。
  但是這片銅牆鐵壁卻穩固如山,連點屑屑都沒掉下來。
  所謂射人先射馬、擒賊先擒王……
  要成功,當然要從主帥開打。
  主帥,操弄這盤棋的人。
  望著已經打到城門底下,直逼將軍的炮,我保持著左手撐頭的姿勢,努力讓自己的眼神渙散(?),語氣飄忽。
  我的最終絕招……
  「……再不跑,會死喔。」
  昝含笑的看著棋盤,帶著棋子飛的老遠。
  ……威脅法。
  「原來威脅對妳有用啊。」
  「你用那麼虛無縹緲的聲音說,誰不會怕啊!」
  微笑過後,心中免不了沉重,開始用不要命的打法,開始攻打。
  先設計把卒子丟到帥面前,逼的帥吃掉,然後……
  種種的設計,設計後面的陷井,陷阱後面藏著的莫大危機……
  棋盤上敗跡細微。
  傷敵一千、自損八百,這盤局我已經輸了……

  我決定了!繼最終絕招後,我祭出宇宙超級霹靂無敵的夢幻大絕招,也就是--

  想像三獸在草原上奔跑。

  「所以我覺得啊……
  「恩,哥吉拉踩到狗屎,我知道。」
  「欸,妳在恍神喔!」
  「居然被妳發現了!」
  
  ……從而表現出我完全沒認真的假象。

  意思意思表現一下後,換我打到她家元帥的腳底下。
  然後她非常努力的抵擋。
  其成果只有兩個字能形容。
  礙、事!
  不可否認的,她的抵擋非常有效果。
  效果是顯而易見的,如果對手不是我的話。
  遇上我,是妳這輩子的悲哀。
  心裡狂笑,雙眼雪亮的望著礙事的棋子,打算故態復萌。
  「……這樣,好嗎?」
  她游移的右手僵了一下,棋子退去。

  所以說,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。
  然後我輸了。
  幹。
全神貫注,機關算盡,卻沒料到此般下場。

  於是,得十字批註--

  殘,陰險狡詐。
  昝,更甚於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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